穆清

最近备考,回复较慢

《小小》——大爱葱姜蒜

关键词:MF,兄妹,家庭,现代,豪门,训诫,长篇。


【文案】

世人言,古家小女落民间,遗珠拾回命多艰,诈死离家亲哀叹,步步皆殇古难全。
众人赞,是非恩怨情难断,越鸟巢居枝在南,父慈子孝非妄言,终归重聚再团圆。
看官叹,风雨之后红霞现,红霞却在后臀间,长兄怒责无人劝,泪雨湿襟心难甘。


【后记】

很多孩子说《小小》有画面感,其实从我开文至今,脑子中对所有人的形象都是模模糊糊的,几乎每一个场景都是雾里看花,只有轮廓,难辨全貌,也许正是那句“越熟悉越陌生”。可是只有一个场景一直烙刻在我脑海里,从我动笔之初,发文之前,直到昨晚,那个画面一直挥之不散,就是最后鹿阳山顶,晨曦普照下,古楷大手牵着小小小手慢步缓跑的镜头,也许是三个月,也许是六个月,也许是很多年前,这一幕便在我眼前闪现过。仿佛电影最后的定格特写般,由动态到静态,由彩色到黑白,由近景清晰到远焦模糊,一大一小,一高一矮,初冬暖阳下一站一跳,脸上皆是发自眼底的微笑,《小小》的海报,终此定格。

 

大蒜是个很平和,不太擅长激烈冲突的人,写不出政坛诡谲,画不出后宫争斗,连爱情中的攻防来往都不敢涉足,只想用最简单的文字,最诚恳的态度去写一个关于救赎和放下的故事。


起笔时,很多孩子问我以后会不会是BE,我说不会,因为结局早在我心。可是中间过程如何,谁也不知道。

 

我的开篇初衷便是一篇很虐很虐没有边际,甚至没有逻辑的sp虐文,现在放出来的几个无责任番外只是原来设想中的一部分,最虐的一段在我心里,一直没敢动笔,因为我每次动笔前都会哭,哭着哭着就不敢写了,因为,我都心疼了。

 

可就是因为前面种种缘分,《小小》改了道儿,从哀伤变成了暖伤,从灰暗冰冷融化成了暖阳明媚,这是《小小》的蜕变,也是我的蜕变。

 

而这个过程大蒜只是一个操作者,真正的纲领人是你们,小小亲友团的所有孩子。就像大蒜推着一个冻在大冰块里的《小小》在艰难前进,而你们不停地往中间注入着暖流,并且时时刻刻给浑身冰冷的大蒜添衣加劲儿,而最后,心暖手软的大蒜抱着温暖如春的《小小》胜利抵达。

 

万千感慨,汇成一声叹息。

 

承了前情之后,让我说说后续吧。

 

最终的《小小》在我心里是一部童话,我尽量避免给任何人开金手指,可依旧难以抹去她的童话色彩。故事中几乎任何两个人搭配组合都是死结,小小和古楷,古楷和古涵山,古涵山和小小,小小和古家众兄妹,甚至贺焕和蒋晗在没有小小的前提下可能都会不死不休。

 

可我一直觉得世上没有绝对,人和人,事对事,没有完璧无瑕的光滑,也没有不能啮合的破碎,用8爷回复我媳妇依依长评的一句话就是“有些事不在于你能不能,而在于你想不想。”

 

在《小小》的故事里,看似万般不能之前,双方都选择了“想要”。

 

古家和小小的最后团圆看似必然,其实中间有着无数的偶然。如果小小没有在即将病发时碰到古楷,那么她可能少年夭折;如果蒋晗没有出来寻找小小而出车祸,那么他可能碰不到蒋正杰;如果古楷每次重责小小时,有一次,哪怕只有一次控制不住,那么小小就会命殒古宅;如果没有贺焕的心存怜悯,那么小小和古楷的死结也许会缠拌更久;如果蒋晗没有收到九条的消息从英国回来,那么小小从医院跑出来时就会病发在橡树公园;如果古家不愿意以动摇政治信誉的代价去救蒋魏两家,那么蒋晗和小小心里的大刺永不会消……如果,有太多的如果,可以改变最后的结局,可是,最后还是结局了。

 

就像一位高龄喜丧而终的老人,她从出生到去世要经历无数的病痛、欢乐、意外和自己意识不到的危机,这个过程就像无数个节点衔接成的锁链,任何一个节点断裂,整个人生链条就会轰然倾塌。

 

而万幸,小小和古家的链条,绵延至今。

 

其中有无数的偶然,也有着斩不断剪不乱的必然。

 

我一直相信一句话“万事无绝对,性格决定人生”。刚开文时很多孩子在评论中说“我必须、我绝对、我一定要看到……”诸如此类的回复,当时我笑了,真的是孩子话,桥桥总说一句话“人心是事儿撑大的”,而《小小》就是这个把众人的小度撑成大度的一个故事。无论是死敌、怨偶,还是难解之恨,我一直觉得只要双方有足够的意愿去消解,有足够的智慧去面对,有足够的能力去付出,没有不能解开的事儿,没有不能重合的人。

 

而小小和古家则是我的故事里比较理想的状态。无关现实,而是寄托了很多美好和意愿。

 

开篇时,小小对古家无感,古家对小小排斥,好像是“对的时候遇到了错的人。”

 

中期时,小小对古家远离,古家对小小思念,好像是“错的时候遇到了对的人”

 

结尾时,小小愿意选择遗忘,愿意放下过去;古家愿意去原谅,愿意去弥补,愿意去付出,而双方都是在对方健在的时候努力这一切,好像是“在对的时候碰到了对的人”,所以最后,成就了圆满。

 

所以,在我心里,这是一个童话。


【片段】


初秋的傍晚。如果事情可以从来,小小发誓,她一定多吃那两口古老肉,她多吃两口,阿晗那馋小子就会少吃两口,他吃得少就不会拉肚子,他不拉肚子就不用小小天半黑的时候出来“觅食”。要不是小小吃得少,走不动路,就不会抄近路在鹿阳山脚底下打猎,结果,猎物没打着,自己却被打了。鹿阳山是富人区,是一千个小小这种孤儿院出来的小扒手加一起都惹不起的富人区,被阿晗崇拜为“妙手送寒冬”的手法还没施展完呢,就被人一拉一拽,按倒在地了。

 

扭曲着小脖子,抬头看去,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,淡黄色休闲T恤衬得白皙的面庞一派凛然,大难临头的小小不禁腹诽,长得那么帅,怎么这么小气呀!不过好眼熟呀,她完全忽略了,在她自诩从不花痴的眼神里,帅哥都是眼熟的。

 

“这位少爷,行行好,放过我吧,我上有老,下有小,中间还有一大堆等着我吃饭的兄弟姐妹,我有眼无珠,冒犯大神,给我个重新做人、洗心革面、改头换面,重新更衣的机会吧。”抑扬顿挫的念完台词儿,等着对方拳脚下来,或者报警电话打出去。可是扭着脖子与地面接触了半天,才听到一个极其好听的声音吩咐道:“拖到后面,抽二十皮带,问他留哪只手。”小小万般悲催地的看到帅哥身后走过来两个彪形大汉,此时此刻对自己的智商表达了深深的鄙视,常在河边走,这回鞋丢了吧。俩大眼珠子愣没看见人家身后不远处缀着的保镖,天黑怎么了,天黑人家出门也带着保镖。

 

刚想呼痛,一个翻身,被人夹住肚子就拖走了,还没来得及唱第二遍戏,下身一凉,完了,早节不保了。一阵破空的声音之后,屁股上像被泼了盆热油一样。一个鲤鱼打挺,没挺起来,一声惨叫却破空而出,只不过夭折在了半路。接二连三的皮带抽下来,小小这小身子骨越发的蹦跶起来,可无奈上身被人牢牢地踩着,下身被人狠狠地揍着,嘴巴也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堵严实了。小小知道,这回真的栽了,可惜阿晗还等着喝老城记的养颜汤,刚打听到可男的下落,还没亲眼见过,就栽在这了,真是憋屈!不知道打了多少下,已经没力气挣扎了,屁股好像已经游离于身体之外了。这时候才知道阿晗平时抽那两下真的是挠痒痒,看看,这才叫揍人,揍完都不像人了。勉强睁开眼泪鼻涕糊住的眼睛,眼前停了那双运动鞋,牌子不认识,却阴湿的草丛上却干净异常。勉强抬起头,看见面瘫心狠的大帅哥居然蹲下身来注视着她,被人打成这样,眼看着小命不保,也够人参观的了。清冷的声音响起:“女孩?多大了?”

 

饶是小小脸皮再厚,被人扒了裤子狠揍了一顿屁股之后,被发现是个女孩,也不是什么光荣事儿。老脸一红,难得的讷讷不能语。

 

“不想说?绑树上,接着打。”

 

“我说我说,女的,十五。”

 

“叫什么?”

 

“大姐儿。”

 

“什么?”

 

“我妈怕我养不大,给我起名叫大姐儿,您可以称我一声大姐。”

 

“……绑树上。”

 

上身被拽了起来,往后面的大树上拖。

 

“别,别,是真的,是真的,不过您可以叫我,小小,我大名叫,小小……”背对着施暴者,扭着头大喊的姿势实在狼狈,尤其是光着刚挨过狠打的屁股,实在是不堪入目。可身后的人似乎对她的呼叫充耳不闻,眼睛盯着她的下身。小小不禁哀嚎,不会是个变态吧,难道是恋童癖,就她这芳龄十五,实际连十三岁小孩儿都不如的身板,实在没有什么可看的,何况屁股上被打的瑞彩千条。可小小满脸冷汗,神智渐渐不清醒,实在无法再顾及所剩无几的尊严了。

 

上次挨打是什么时候,大概是洛阳路那次,给阿晗打掩护,结果被那个中年妇女拽住后襟,一下子甩到大街上,那顿高跟鞋挨得,一个月青紫都没下去。但是还好人逃出来了。这次,这次,可能凶多吉少了。渐渐地神志不清,眼睛渐渐地睁不开,不行,坚持,阿晗和可男,还有祁婆婆,她得活着,她答应过她,不管怎么样,她要活着……在小小努力握紧小拳头给自己摆励志造型的时候,晕了过去。

 

一阵颠簸中,她感觉自己在车上,暖风开得十足,忍着后身灼热难耐的伏趴在宽敞的长座椅上,这就是传说中的房车吧。眯眼看看,两只手都在,正庆幸着,听到旁边一阵低沉、沙哑的声音:“还有多久?”略略抬眼,五十岁不到的中年人,淡紫色的凯领毛衣,周身的气质完全压住了衣服的亮色。侧脸跟大帅哥如出一辙,可是说话却一样的冷冰冰。

 

“十五分钟,伤口给她简单处理过了,有些发烧。”是那只凶狠的揍她的大帅哥。

 

“看胎记像,如果是,欣然就有救了。”似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。

 

“爸爸,她,看样子不记得了……我们……”难得犹豫的声音。

 

“她身边还有什么人?查清楚,处理好。”毫无感情的下着命令。

 

“人派出去了,明天会有结果。”

 

“嗯,记住,我只有你们兄妹四人,我不会再说第二遍。”清冷而肯定的语气。

 

“知道了。”


字数:91.3万。


年代:2014年。


出处:晋江,贴吧。


避雷: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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