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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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棠棣四时开》——鹡鸰于飞

关键词:MM,古风,兄弟,朝堂,训诫,长篇。


【文案】

尧阶多雨露,棠棣四时开。


已经不知是哪一年写下这样的句子,只知道从他百天抓阄的那一刻起,他和他就注定了一辈子的兄弟缘分。


这是一个不会太虐,也不会太欢喜,只是以成长、温情为主题的一对兄弟的故事。之所以选择了虚拟的时空,是因为不忍心、不甘心接受他们最终被寿数和天命撕扯成悲剧的事实,所以,我宁愿假想一个异域时空,还他们一辈子的幸福安宁。


愿天上的他们,永世安稳,静看花开四时,棠棣交辉。


【片段】

承禛看着比自己还高出小半个头的儿子,笑道,“我还送你一句话——通则不痛,不通则痛。永晖,我理解你的苦和难。烈马难驯,你想培养天申成国器,是难了些。但你也要反思为何会这样难。人各有天性,并不是每个皇家子弟都有你十三叔那份心胸抱负的。你既为他长兄又为他君父,冀其成材无可厚非,但一味严逼却不是办法。什么话都不说痛,不说透,你又如何期望别人理解你的心意?更重要的是,你不该背负别人的人生。你把天申的、甘珠尔的、丫头的、你母亲的、天下人的人生全背在你一人身上,埋在一人心里,这是你所承担不起的,明白吗?身为人君,责任固然重要,但更重要的是持平调和,居中掌控。助人之长,用人之优,避人之短,遏人之恶,凡事顺势而为,凡人力尽则止,一切自然和畅,不必苛求事事完美,不必放不下每个人的悲喜,不必担负他人的人生。”

 

穆安虽一时不能全然领悟,心头却已有了豁然通达之感,仿佛一下子松快许多。承禛明白此子慧根极佳,此刻见他面露欣然,知道他已经有所感触了。

 

承禛拍着儿子的胸口道,“人胸久不用佛理荡涤,则尘积其间。你这思虑过重的性子,我也不指望你改了。只是日后心中郁积之时,不妨去多读些佛法,或能让心境平和。”“是,儿子记住了。”

 

孰料承禛听了此话,面露古怪之色,呵呵一笑道,“这话听着倒是耳熟,只可惜陛下贵人多忘事,嘴上说记住了,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抛到脑后去了?”

 

永晖惊得脸色都变了,不知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。“父亲这话从何说起?孩儿万万不敢怠慢父亲教诲!”“不敢?当年朕临走之前,最后两鞭子打在你哪儿?朕是如何叮嘱的?你又是如何回答的?”

 

记忆里的羞窘与剧痛霎那间涌上心头。永晖的脸“腾”地红了,也一下子就明白了父亲的怒火是从何而来。

 

“朕在问你的话。”承禛冰冷的语气压得永晖心头狂跳,当即跪下伏身道,“儿臣知错了!”“回答朕的问题!”

 

穆安的冷汗浸透了后被,简直羞得头都抬不起来,半天才声如蝇蚊勉强答道,“父皇最后两鞭……打在……打在儿……屁股上……”“朕说什么来?”“父皇说……儿……儿坐的是荆棘王座,是天下最不好坐的椅子。父皇要儿兢兢业业,永不懈怠。”“你是怎么回答的?”“儿说……记住了……永远不敢忘。”

 

眼见得自尊心极强的长子被自己逼得已经哭了,承禛到底是不忍心了,没再逼他说下去,索性厉声教训道,“既然是荆棘王座,自然坐的不会舒服!你才遇到多大点事,便连求生之欲都不要了?你兄弟才多大?儿子才多大?你倒好,自己一甩袖子把他们推上去,你的‘永不懈怠’去哪儿了?”

 

永晖伏羞饮泣,低低地答道,“儿臣知错了,请父皇责罚。”

 

承禛见他这样难过,心早就软了,叹着气拉他起来,“傻儿子。爹从来就不想罚你,也不想骂你。爹只希望你日后,善待自己。”

 

永晖抬起头,与承禛对视良久良久,终于再也忍不住,猛地扑进父亲的怀里痛哭起来。

 

多少年梦里,我一直渴望这样,忘情地拥抱您。


……


夕阳下,两骑骏马挟裹烟尘在他们视野里渐渐远去,那并辔奔驰的两个身影,在余晖中也慢慢变得模糊,然后再也分不清彼此。

 

容昼回头看向身边的兄长和幼弟,“哥,我好羡慕爹和十三叔。啥时候我们也能退隐江湖啊?”

 

穆安没有像往日一样斥责他痴心妄想顽劣不改,反而笑得极温柔,举起马鞭指了指天边灿烂如锦的云霞,“你们看!倘若有一天,我们的后人能如我们今日一般悠然驻马于此欣赏这片晚霞,我们也就可以奔向那片晚霞盛开的地方了。”

 

容昼侧身凝眸,眼中的孺慕之情竟让容敦一瞬间错觉,以为看到了从前父亲凝望伯父的样子。容昼望着穆安,轻缓但极有力地说道,“哥,我会一直陪你,陪你实现那一天。”容敦也柔声道,“甘珠尔同样一直在哥身边。”

 

穆安满目欣然地望着两个英姿勃发的弟弟,纵声大笑,“棠棣之华,鄂不韡韡。凡今之人,莫如兄弟!”


字数:10.9万。


年代:2014年。


出处:晋江,贴吧。


避雷: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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