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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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无题(师生)】第一百一十七章

当江时学洗好澡上好澡,躺床上之后,发现手机有两个未接来电和一条信息。

 

署名都是“爷爷”。

 

江时学打开信息:学学,明天是你奶奶生日,和你妈妈一起回家吧。

 

老实说戴默这顿戒尺不轻,江时学本打算周末就待在家里,可是江老爷子这样的信息,让他无法拒绝,虽然还没有像其他祖孙那样亲密无间,但是关系已经缓和了很多很多,江时学已经从心里把他当做自己爷爷来尊敬了。

 

江时学想了想,拿着手机来到蒋宛妍房间,“妈妈,爷爷的信息。”蒋宛妍接过,思考了两秒钟,“既然是你爷爷相邀,那去吧。”

 

“妈妈您确定去?”

 

“毕竟他是江承的父亲。”蒋宛妍叹了一口气,然后看着江时学调笑道,“我是没什么,你的屁股受得了吗?”

 

江时学无语地看了蒋宛妍一眼,有些无奈,“我没事,那妈妈,我先去休息了,晚安。”

 

“晚安。”

 

江时学回到房间,重新褪下裤子,露出红肿,有些还泛着青紫的屁股,红着脸又上了一点药,然后用手心仔细按摩,很虔诚地祈祷,希望明天屁股能好点。

 

周六8点,江时学衬衫羊毛衫西装,显得俊俏而正式,而蒋宛妍盘了头发,长裙加皮草也十分华贵,江时学拿着手上的领带,“妈妈,这样会不会太夸张?”

 

“如果是一家人吃顿饭自然没什么,但是如果搞个酒宴呢,我们不能失礼。”江时学想了想点点头。

 

蒋宛妍让江时学拿了一箱红酒放到后备厢,然后母子俩开车出发了。

 

江家别墅。

 

“小少爷。”来人很热情地跟江时学打了招呼,江时学已经来过几次,下人们对他已经十分熟悉,江时学笑着点头,然后向来人介绍,“这是我妈妈。”来人半鞠躬,“您好。”

 

虽然态度很好却带着一份疏离,而且连一个称呼也没有,心里隐隐有些不高兴,这可是他最亲最爱的妈妈了,他怎么能允许他的妈妈被人怠慢了,然后江时学牵着蒋宛妍的手穿过长廊花园,来到大厅。

 

没有酒宴,只是一个很普通,属于四个人的家宴。

 

“学学来了。”江老爷子显然很开心,然后目光看着蒋宛妍,表情有些不自然,“你也来了。”江时学心里更不乐意了,明明是你让我们来的,现在怎么显得我妈妈不请自来似的。

 

“您好,伯父。”

 

伯父?

 

时间好像突然静止了。

 

江老爷子的脸色暗了,我特地请你们过来,已经是给了台阶了,怎么还要我磕头道歉不成?

 

蒋宛妍好像没注意到江老爷子的不自然,微笑道,“江承在世时,藏了好些好酒,本想给您的,今天借着伯母生日,我就借花献佛了。”

 

伯母?

 

老爷子脸色更暗了,看着前面的江时学,忍着脾气,抛出橄榄枝。可惜久在高位的人,抛出的橄榄枝并不是那么好接,“怎么这么称呼我们?”如果江老爷笑着说,可能更能被接受,可是江老爷子是沉着脸说的,所以他的橄榄枝被眼前的二人误会了。

 

一向好强的蒋宛妍开口了,“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。”然后蒋宛妍笑了,笑得很美,“记得第一次见面,江承让我叫您父亲,可是您说您永远不会成为我的父亲。”

 

江时学看着蒋宛妍,心疼了,“妈妈,既然不欢迎我们,那我们走吧。”管他爷爷奶奶,妈妈才是我的亲人。

 

江时学的这句话让场面彻底冷了。

 

老爷子愣在当场,进退不是。

 

而江时学说完也后悔了,刚刚好像太冲动了,保护妈妈是一定的,但是可以稍微委婉一点。

 

这时,江老太太出来了,刚好听到江时学这句话,也没时间细细追究,拉着江时学的手坐在凳子上,还没转过头跟蒋宛妍说句软话,江时学“哎呦”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
 

那可是实木椅子啊,老太太一拉一摁,能不疼?本来戴默就是知道周末休息才狠狠打的,一个晚上,能消下去多少。再说江时学还沉浸在自己小小的后悔中,完全没想到老太太如此利落地让他坐下,皱眉一声“哎呦”然后人差不多跳了起来,完全的本能反应啊。

 

江老爷子也顾不得刚刚的尴尬,急忙来到江时学身边,“怎么了?哪里伤了?”话一出口,然后看着江时学的屁股,有些质疑,“被打了?”

 

江时学红着脸,不说话,丢脸丢大了。

 

这分明是默认。

 

“被你妈打的?”声音多了几分情绪。

 

江时学来不及说什么,蒋宛妍笑着开口了,“是我打的又怎么样?我的儿子,难道我打不得?”

 

“是你儿子又怎么样?他还是我孙子。”老爷子怒了,开口的话声音重了很多。

 

有人对妈妈凶!

 

这是江时学的第一反应,然后站在蒋宛妍前面,“别凶我妈妈。”

 

小子,我替你打抱不平好不好?

 

看着江时学的态度,老爷子更怒了,冲着江时学骂道,“这么跟长辈讲话,什么规矩。”听到这话,江时学有些低头,毕竟对方是他爷爷,可是再一听,江时学火气也上来了,“还是什么知识分子,怎么教的儿子,一点规矩也没有,你不会教让我教。”

 

对比起老爷子的剑拔弩张,蒋宛妍显得淡定了许多。

 

但是江时学听不下去了,“我妈妈教得很好不劳费心,既然不欢迎,我们走就是,妈妈,我们走。”

 

然后江时学牵着蒋宛妍手要离开。

 

刚刚时间很短,短的似乎连思考都来不及。

 

但是却发生了很多事情,多的可以回味很久很久。

 

“站住!”江时学和蒋宛妍很听话地站住了。

 

“哪里来的规矩,请家法来。”老爷子显然是怒极了,也不管这孙子是多么不容易认来的。也是啊,身处高位久了,这样被顶撞,而且又是被自己的孙子顶撞,老爷子难免气极了。

 

老太太愣了。

 

蒋宛妍愣了。

 

江时学愣了。

 

家法?

 

很快,下人便拿上了所谓的家法,就是四指宽一臂长的板子,不过这板子应该是有些年头了。

 

待家法拿上来,老爷子的机智也回来了些。打,肯定是不能打,这一打,祖孙情分就打没了。可是?不打,好像太下不来台了。

 

江时学转身,看了一眼家法,又看了一眼江老爷子,笑了,刚才的后悔已经消失殆尽。

 

打我?

 

你凭什么打我?

 

这边江时学没开口,蒋宛妍先开口了,“你凭什么打我儿子?江承是你儿子,他挨着我认了,可是江时学可是我的儿子,若是江承动手我也无话可说,可是你凭什么?”

 

蒋宛妍一字一句,不卑不亢,不愧是大律师,声音不大但气势逼人。而老爷子也成功被蒋宛妍的三言两语挑起了火气,一把拿过家法,对着蒋宛妍冷声道,“就凭我是江承的父亲,他是江承的儿子。”

 

是啊,他是父亲的父亲。

 

爸爸,我怎么会和您的父亲僵成这样?

 

爸爸,您的父亲要打我?我是该受着还是该拒绝呢?

 

爸爸,我该怎么办?

 

为什么他是您的父亲?

 

为什么您的父亲不能跟我跟妈妈好好相处呢?

 

刚刚老爷子对蒋宛妍有些怠慢,江时学就步步紧逼毫不退却,可是如今老爷子要打自己,他却是不吭声了。

 

“我还是他妈妈呢!”蒋宛妍一把把江时学拉到后面,“要打我儿子,休想。”

 

爸爸,我该怎么办?

 

“叔叔阿姨,这是怎么了?”这声音,对老爷子对江时学都是天籁。

 

来人正是和江承从小玩大的乔医生,这次老太太生日,也没准备大操大办,只叫了乔医生蒋宛妍江时学,准备一家人聚聚。

 

乔医生一进门,就觉得不对劲,老爷子拿着家法,蒋宛妍护着江时学,剑拔弩张。

 

乔医生思考了半秒钟,笑道,“叔叔,可是怪我来晚了,家法都拿上了,您打您打,打完可不许心疼。”老爷子知道自己的“台阶”来了,对着乔医生恨恨地说道,“还知道来啊,这么晚。”

 

“是,错了,我认罚,待会儿陪您多喝两杯。”说着接过老爷子手中的家法,交给下人,使了个眼色,让人把家法拿下去,然后对着蒋宛妍和江时学笑笑,“叔叔阿姨就盼着你们来呢,快坐快坐。”乔医生是江承最好的朋友,后来江承和蒋宛妍一起,随着乔医生和蒋宛妍也经常玩在一块,江承蒋宛妍甚至江时学,有个头疼脑热都是乔医生来的。虽然江承过世后,见面的少了,但是乔医生这份情,蒋宛妍是记着的,如今他来和稀泥,蒋宛妍无法拒绝。

 

蒋宛妍笑着,“刚来。”

 

乔医生一手拉着老爷子一边拉着江时学,“快坐吧,我都饿了。”

 

然后那一幕继续上演。

 

“哎呦。”江时学迅速脸红了,今天自己到底怎么了?是脑子没带吗?刚刚已经弄过一次,怎么一点防备也没有。

 

作为一个医生的职业敏感,“学学,你怎么了?哪里伤了?”

 

“对了。”老爷子开口了,“给他看看,他屁股伤了。”江时学低头不语,脸红到了耳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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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授权转载,作者胡言乱语啦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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