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无题（师生）】第一百一十五章 期末考（1）
时间不咸不淡，慢慢地过着。或者说这样不咸不淡的日子只针对学神，别人过得是分外充实。
期末考，压力不可谓不大。
周二中午11点35分，下课已经10分钟了，江时学整理好东西，抬头，教室黑压压一群人都在奋笔疾书。
他愕然了一下，中午晚走下午晚走，一直都只是自己一个啊。
转头，“韩伟，吃饭去不？”
韩伟有些茫然地抬头，看了下黑板上面的大钟，“嗯，一起吧，这个时间估计食堂人少点，学神周涛，一起一起。”
周涛放下笔，“嗯，一起吧，排队什么的拿来做题最好了。”
江时学愣了一下，大家都好用功。
自己晚走是不喜欢排队，而他们？则是在节约时间。
周三下午5点，天黑了，一班的教室灯早就亮着了。这还是戴默过来，看着安静的小家伙们在努力复习，笑笑开了灯。
路过的老师朝着戴默伸出大拇指，“比高三还认真，教导有方。”
检查卫生的学生路过，好像不忍心打扰，匆匆离开。
5点，江时学整理东西离开，正背好书包，戴默来了，“好了，回家，教室清场。”
一班的人才陆陆续续地离开。
江时学来到戴默的办公室，看到林挺也在，那个让他英语报答案，被戴默狠揍一顿的林挺，江时学自然印象深刻。
江时学走进，林挺正好离开，“学神，一班的人好用功。”顺着他的眼光，江时学看到一班的人陆陆续续走出来。
“你也很用功。”
“我成绩不好，没办法。”
“一样的。”
“什么一样？”
“成绩不好的，用功一点，希望成绩好。成绩好的，用功一点，希望更好。成绩好不好都一样，都需要用功。”江时学看着一班的同学，想了想补充了一句，好像是对自己说的，“无论成绩如何，都要用功。成绩好只是对用功的肯定，而不能作为偷懒的借口。”
林挺愣了一下，笑笑，“学神就是学神，我走了，再见。”
“嗯，再见。”
“江时学，来等戴老师吗？”江时学对着林老师鞠了一躬，“是的，林老师再见。”
林老师笑着点点头离开。
车上。
“小子，周五期末考，紧张吗？”
江时学抬头，“还好。”
戴默笑笑，不再说话。
回到家，江时学就闻到了香味。
“学学，小默，洗手吃饭。”
排骨土豆汤，蒜苗炒肉片，红烧鲫鱼，西红柿炒鸡蛋，糖醋排骨。
江时学突然觉得，饿了。
“盛饭去。”
江时学笑笑，拿着碗进了厨房。
妈妈一直在身边，真好。
7点，蒋宛妍在江时学的书桌上放了一杯牛奶，“晚饭后一个小时，补钙。”
“谢谢妈妈。”
8点，江时学复习。
9点，江时学一边泡脚，一边背单词。
9点20分，江时学洗澡。
9点40分，江时学躺进了被窝，给冉冉发了一条 ：加油，晚安。便关灯休息了。
周五，期末考。
座位按照上次考试排名，学神作为全年级第一名，稳稳地坐在了一班的第一张桌子。
语文结束，下午是英语。
第二天早上，数学。
作为一直想去M国D大的江时学，他对数学只有一个目标，满分。
高二数学满分，其实挺难。
但是对于一个全国数学竞赛一等奖的学神，似乎也不是那么难。
前面很顺利，跟平常一样，可是做到选择题最后一题，江时学眉头皱了。
图形的翻转和函数图像结合。
演算过一张白纸，江时学看了看手表，在这道题目已经耗费了10分钟了。
江时学眉头又皱了皱，继续演算。
第二张白纸也写满了，江时学举手示意，重新要了两张白纸。
抬表，15分钟。
一道选择题居然耗费了15分钟，江时学看着后面的题目，有些骑虎难下。不做，对不起这15分钟，继续做，不知道要多久。
江时学看着这题，想了想，到底要怎么做呢？条件给得太少了，难道还有什么隐形条件？重新读题，然后江时学举手了，对着监考老师，自信又淡定，“老师，这题目错了。”全场抬头，然后默默低头。
这老师是教美术的，她负责监考，其他没她什么事情。如果有其他通知或者题目错了，也不关她的事，广播会说。
现在广播没说，那题目就是没错。
可是？他是获得全国数学竞赛的学神。
美术老师想了想，“你先做后面，我问问。”
“谢谢老师。”
江时学拿起笔，重新往下做。
美术老师迅速拨了戴默的电话，这份试卷是戴默出的。
没一会儿，戴默来了，先巡视了一下，然后来到江时学旁边停下，声音不重不轻，好像对着全班说的，“试卷是同一份，你简单大家也简单，你难大家也难，好好做，碰到难的先跳过，别浪费时间。”然后食指扣了扣江时学的桌子，声音轻了很多，“题目没问题。”
戴默说完走了，江时学不平静了，又重新回到那道选择题。
数学明明可以满分的，难道败在一道选择题上吗？
江时学是多骄傲的人哪，怎么可能被一道题目击倒？
1分钟，2分钟，3分钟……时间慢慢推移，江时学收心微微出汗。
终于，慢慢呼出一口气，终于解决了。
不过容不得江时学高兴，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居然花了近半个小时。
一道选择题，花了近半个小时？这样的时间比例，江时学隐隐有些慌了。
深吸一口气，江时学逼着自己仔细答题。
两个小时，对有些人来说很漫长，比如大题目都空着的石杰，这两个小时简直煎熬。
对有的人来说很紧张，比如江时学，因为他奋笔疾书也没完成，最后一道大题三个小题，而江时学最后两个小题算全空，10分。
江时学眼睁睁看着试卷被收走，隐隐有了一种挫败感。
一边收拾东西回自己位置，一边心里有些乱。
“最后一道题，等于多少？”
“8。”
“我0呢。”
“不是吧，我1。”
“我两个答案，正负¾”
……
“学神，你多少？”习惯把江时学的答案作为了标准答案。
江时学抬头，没什么表情，“不知道。”
然后对答案的声音有些轻了。
学神，不知道？
学神，没做出来吗？
江时学看着黑板，宠辱不惊地补充了一句，“嗯，我没做出来。”然后很淡定地走出教室。
江时学离开教室的时候，石杰跑了上来，“学神，你没事吧？”江时学摇摇头，然后笑笑，“没事。”
数学最后一道大题目没做出来，居然被担心了？这种待遇怕也只有江时学了。
顶楼，这是江时学最喜欢的地方。
以前拿来背书，现在拿来思考发呆。
最后一道10分空着，就算前面全对，也只有140。
140，这分数真丢人。
最后两道是什么题目来着？如果没做出来也就算了，居然连看的时间都没有。
第一次考数学碰到题目都来不及看。
时间去哪儿了？如果不是那道该死的选择题……
叮铃铃。
铃声响了，这是下课的铃声，也是吃午饭的铃声。
江时学干脆躺了下来，晒晒太阳，发发呆，感觉也不错。
思绪乱乱的，江时学直接闭上了眼睛。
冬日的太阳暖暖的，晒在身上还挺舒服。
1分钟，2分钟，5分钟……如果一直躺着，感觉也不错。
下午还有考试，江时学默默地告诉自己，一定要调整好心情。
“不吃饭吗？”江时学立刻睁开眼睛，迅速起身，对着来人鞠了一躬，“老师好。”
“还不吃饭？”
“现在人多，我待会儿去。”对的，江时学一向不喜欢排队。
“再不去，饭都冷了。”江时学抬表，11点41分，铃声结束已经16分钟了。
“是，我现在就去。”
两人肩并肩往楼下走，戴默好似随口一句，“数学怎么样？”
江时学的脚步突然停了，“不好。”
戴默没什么特别的表情，“听说你最后一道题没做出来？”
江时学点头。
学神就是学神，最后一道题没做出来，立刻成为大家数学没考好的心理安慰。
“听说了吗？学神最后一道题都没做出来。”
“我就说数学很难，这不学神都没做出来。”
……
戴默听到了，没做出来？按照江时学的实力，不至于吧。然后习惯性地去教室，他很清楚，江时学午饭一般都要晚10分钟。
教室没人？
难道去吃饭了？
等一下，或许在……
果然在这里。
戴默想了想，“很难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江时学很诚实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来不及看题目。”江时学抬头，看了看戴默的表情，然后又迅速低下头。
戴默看了江时学一眼，“得了，先吃饭，下午还有考试呢。失之桑榆，收之桑榆。数学先不要想了。”戴默想了想，又补充了一句，“有时候考试不仅仅考知识，还考心理素质。”
“知道了，老师。”
楼下。
“老师，食堂在那边。”
“现在食堂还有什么好吃的？去外面吧，我都饿了。”
老师，没吃饭来找我？
老师，真好。
“谢谢老师。”
“得了，小子，下午给我好好考，有问题留到晚上。”
“知道了，老师。”
下午的理综很顺利。
其实学神还是被一道题目缠住了，一道有机无机结合的推断题，浅绿色，正2价的铁离子，黄色，正3价铁离子，可是推断到最后，矛盾了。
学神咬咬牙，开始先做后面的题目。
当然交卷的时候，整张试卷都做好了。
江时学缓了一口气，收拾东西回到位置。
期末考后，自然没有作业，戴默说了几句，大家就陆陆续续地散了。
虽然有人欢喜有人忧，但是都挡不住没有作业的周末的诱惑。
即便作业做好了去玩也充满了犯罪感，毕竟高二了。可是这次不同，放松乃至放纵两天，大家都会理解。
办公室，戴默在批卷子，江时学在做最后两题。
没多久，估计不到15分钟，江时薛把卷子递给了戴默，“老师，最后两道我做出来了。”
戴默接过，用红笔批了两个勾，还给江时学，全程头都没抬一下，“难吗？”
“不难。”
“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没做？”
“我时间没分配好。”
“那为什么没分配好？”
江时学想了想，“一直在做最后一道选择题，花的时间久了。”
戴默抬头了，看了江时学一眼，“得了，晚上回家再说。”
“是，老师。”江时学很自觉地拿过戴默批好的卷子，算分数。
突然手机震动了，江时学拿出手机，一条信息 ：学神，我们在操场，来打篮球吗？
江时学看着信息，思考了两秒钟。
“什么事？”江时学把手机递给戴默，戴默看了一眼，“得了，去吧，放松一下。”
“谢谢老师。”
戴默看着江时学的背影，笑笑，不过还是个孩子，一个需要教育的优秀的孩子。
下午4点，篮球场。
江时学赶到时，几个关系好点的人都在了。
“学神，快来。”喊他的是韩伟。
江时学快速跑到篮球场，大家几个就开始打起了篮球。
日簿西山，几个大男孩躺在球场上。
汗水不要钱似的往下滴，学神看着躺着的朋友，笑了。
学神起身，拿起扔在地上的校服，“太阳下山了，差不多该回家了。”
“心情好点没？”开口的是林挺。
江时学一愣，好像捕捉到了什么感动的事情。
魏宏撞了林挺一下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，“呵呵，我们回家了。”
江时学笑笑，点头。
他们用这么直接的方式安慰我。
江时学笑容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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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授权转载，作者胡言乱语啦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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